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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

肯信来年别有春 by 书吧精品

2018-5-25 17:34

第三章
  转眼过去了十天,安风已能下地走走。他身体不好,也不过在晚雪楼附近转转。暗地里试了几次,真气是一点也调动不起来,渐渐的也就绝了望。
  李昊远四天前出门去了江南巡视筑堤工程。当今皇帝纵情酒色,估计支持不了多久;太子与雍王各成一党,已是人尽皆知的事。
  李昊远此时去江南,明为巡查水利,实为安抚江南兵营。安风从前并不关心政局,这些内容倒也是知道的。
  安风在晚雪楼的园子里散步,走得倦了,在假山的凉亭上坐了下来。
  远远听见流光的声音在喊:「公子,公子,我给你带了客人来。」安风心里讶异,他在这里会有什么客人?流光已带着一位女子走了过来。那女子一身粉衣裙,身形极快,看见他,一闪身便飘了上来,轻功实在了得。
  安风见面前人杏眼桃腮,双靥生春,的确是他认识的,正是武林如今的第一美人柳盈霜。
  柳盈霜是江湖儿女,也不拘泥,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道:「安大哥,真的是你。我还以为王爷骗我呢。」也不等安风答话,柳盈霜又叽叽喳喳道:「安大哥,你知道么,上次在江南见面,娘临时有事叫我立刻回雍京。后来江湖上传得好不象话,都说我是嫉妒你长的美貌,你再美也是男人啊。
  「不过没关系,我也不生气。因为你真是我见过最美丽的人,又美丽又斯文。」安风奇道:「你怎么会来这里?」柳盈霜在他身边坐下,将腿搭在另一张石椅上道:「我常常来这里,爹爹和王爷很早就认识。」想了一想,又道:「安大哥,我爹虽然是七派之一,当初却不赞成围剿旧香教的,你不要怪我们。他不能不听七派联盟的话。」安风道:「我自然不会怪你,也不怪你爹。」柳盈霜闻言松了一口气道:「我可害怕得很呢,那些师叔伯们不讲理,非说你们是魔教,说你长成这个样子,是妖孽。我只好一个人偷偷跑来求王爷救你。」安风浑身一震,看着她道:「你说什么?」柳盈霜道:「爹爹那天回来说,朝廷和七派连手,恐怕你们大多是逃不回去的。我溜了出来,求见王爷。跟他说你绝不是坏人,是世上最美丽的人。
  「王爷不信,还问我怎么个美法。我和王爷说,形容不出的,只有他救了你,亲眼看见才能知道。
  「两天前王爷到了江南,和我说你在王府,我立刻跑来看你了。」她一个人说了半天,看安风没有反应。摇着他的手道:「安大哥,安大哥。」安风脸色惨白道:「原来是你……原来……」流光拿手帕擦了擦安风头上的汗,对柳盈霜道:「柳姑娘,他最近身体不好,别提那些过去的事了。」柳盈霜俏皮的吐了一下舌头,放开了手,又说道:「安大哥,李家姐姐和你解了婚约,你不要怪她。她也是没有办法。若是能的话,天下的女孩子谁不希望……」说到这里,声音低了下去道:「谁不希望嫁给你。」她虽然生在武林世家,一派天真烂漫,毕竟也是女孩儿家。见安风没有接话,又道:「我去看过李家姐姐几次,每次她都在哭。」安风叹息道:「我从未怪过她的。」这句话的确真心真意。
  柳盈霜道:「你永远这么体谅别人么。」默默低下了头又道:「我们这样的女孩子,生在世家,外人以为如何幸福,其实全不由自主。
  「爹爹说要把我许给王爷做侧妃,我家把持铜铁矿藏,早为人所忌。我虽然尊敬王爷,却不想嫁给他。你……你明白么?要是我……我遇到我真心喜欢的人……」安风道:「我胸口有些闷,改日再聊好么?我是一直在这的。」他语音温柔,却不容人拒绝。柳盈霜面上露出失望神色。流光将她送了出去,再回来看安风。见他面色平静,似乎没有什么不快,也就放下心来。
  第二天安风竟画了一幅画,嘱她送给柳盈霜。柳盈霜再来时,却又称病不见。
  流光不知他的心思到底是如何,想来他那样七窍玲珑心肝的人做事,只怕自己过个十年八载也是想不明白。
  匆匆十余天又过,一日府内隐隐传来喧哗声,想是李昊远回来了。
  流光催安风换了一件银白的袍子,领口、袖边、衣摆处都绣着极精致的兰花。又给他把头发仔细梳了,用一只银冠束在顶上。
  他不打扮已是人间无双,这番精心收拾,流光天天见他,也不由看得痴了。见他并不反对,以为他想通了,心里好生为他欢喜。
  傍晚时分,李昊远处理完府中所积事务,屏退左右,自己去了晚雪楼。他这些天也很思念府里的这美人。
  走到晚雪楼近前,李昊远鼻端闻到一阵花木香气,空气中传来婉转琴声。
  安风正在弹琴,焚着一炉香。流光正闭目凝听,满脸陶醉之色。听见开门的声音,流光慌忙行了一礼,笑着退了出去。
  安风也住了手,跪在地上。
  李昊远扶他起来道:「今天精神看着很好,柳盈霜那妮子说你总生病,也不肯见她。」安风道:「我病早已好了多日,只是不愿意与人说话。」李昊远拉他在*坐下道:「我就爱你这个脾气,不过总闷着也不好。偶尔见见客人无妨。」天色渐暗,李昊远想起初次在这里见他,也是这样一轮朗月。心中一动,将安风压倒在*,伸手去解他的衣服,安风也不躲闪。
  李昊远将他的外衣、袍子、衣带一件件解下,笑道:「你穿这件衣服可真好看。」把衣服搭在床头的柜子上,打开柜门,李昊远将郭太医送他的那两瓶药膏拿出来一瓶。回到*,把帐子放了下来。
  安风始终乖顺的躺在那里,只用一双眼睛看着他。李昊远知他害羞,将被子拉过来盖在两人身上,才宽了他的裤子。两人身体相贴,李昊远觉他肌肤温热,轻轻揉弄他的丨乳丨-头,捏着那可怜的小东西不放。
  安风任他摆布,只偶尔微微吸气,发出一两声细碎的呻-吟。李昊远并不急着要他,只是耐心的抚*,让安风慢慢熟悉自己对他的亲密和占有。安风觉得他手过之处,身上像着了一把火,忍不住舔了舔唇。
  李昊远笑着吻住他,手悄悄的将床头的瓶子打开,倒了些药膏出来。安风已闭上双眼,微微颤抖,他从小修炼醉花功,从未体验过*滋味,经不住这样撩拨,忽然伸手抱住了李昊远。
  李昊远轻轻将他翻了过去:「乖,张开腿。」
  安风迷迷糊糊的分开双腿,李昊远将蘸了药膏的手指探进他的身体,感觉他震了一震,忙安抚的揉弄他胸前的突起。
  李昊远待他平静下来,把手指向内再*去,抚弄了一会,用两根手指试探着*去。安风没有挣扎,呼气越来越急。李昊远见他身上的肌肤已变得微微粉红,再也忍耐不住,将自己推进了他的体内。
  疼痛把安风惊醒了过来,他瑟缩着徒劳的闪躲。李昊远箍住他的腰,开始温柔的占有。安风颤抖着吞吐着他的*,觉得越来越痛,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。
  李昊远听得身下人微微哭泣,伸手抹去了他脸上的泪水,又揉弄他的丨乳丨-尖,安风感觉到轻微的酥麻,可痛感实在太厉害,他没有了真气护体,虽然没有受伤,却比上次还要难熬。咬牙苦忍半晌,安风终于忍不住开口求饶。
  李昊远低声安慰他,却始终没有停下。这种事情,总要过这一关。一次、两次可以不做,不过是或早或晚。
  安风不住哽咽,他顺从的任凭李昊远的摆布,却受不了这样的痛苦。
  李昊远柔声道:「安风,分开腿,别夹得这么紧,白白难受。」安风疼得昏昏沉沉,努力的张开腿,疼痛却一分也没有减少,迷糊着晕迷了过去。
 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,直到天大亮安风才勉力睁开眼睛。
  流光服侍他洗了脸道:「王爷说要去西北,嘱你好好休息。他走前不过来了,这一去只怕又要个把月呢。」看安风没什么反应,流光又道:「王爷说你少根头发也要我的命呢。好公子,好少爷。起来吃点饭吧,我可没活够呢。」安风笑一笑:「你去帮我把柳姑娘请来,她客居在王府,也许会闷。」流光给他把头发梳好,又帮他把衣袍穿上,才去王府的客房请柳盈霜。
  门很快就被猛的推开,一个人影风一样的吹进来。
  安风笑道:「你这轻功练得真不错,也不必次次都在我们面前施展,好得意么?」柳盈霜撒娇道:「安大哥欺负人,我怎么敢在你面前显摆。」说着眼圈一红,「你终于肯见我了么?」安风对流光道:「去膳房帮我熬我上次和你说的茶,一定要亲自看着,两个时辰方好。不要早一刻,也不要晚一刻。」流光应声去了。
  安风看流光掩上门走了才道:「我不是不见你,是想了很多事情。你对我的心意,我又不是傻子,怎么会不明白。可我客居王府,又怎能争夺王爷的心上人。」柳盈霜想要开口,安风将手指放在她的唇上,接着说道:「王爷厉兵秣马,是一心要与太子争夺帝位了,太子毕竟是正统,根基深厚。我只怕万一有事,你这样的娇女也要沦为叛逆。」柳盈霜哭道:「我怎么不明白,其实爹爹也清楚,可我们素来和王爷亲厚,早已为太子所恼,两边都得罪不起。」安风轻轻抱住了她,让她坐在自己膝上,笑道:「我上次送你的画你可仔细看了?」柳盈霜和他这样亲近,脸都红了。不知他为何转了话题,答道:「看了,你画得可真好。」她自幼便与那些武林人物在一起,从来以为天下的男人都是粗鲁草莽,所以才会对斯文的安风一见钟情。本来以为自己毫无希望,安风却又似对她有情。这半个多月,心里所受的折磨,比她前半生还要多。
  安风道:「那画上题的字,是我的心声。」
  柳盈霜面上一红道:「我不认识字的,我从小不爱读书。我也不敢拿那画让别人看。」安风笑道:「那也没什么打紧,我说给你听好了。那是『山有木兮木有枝』七个字,本还有个下句,是『心悦君兮君不知』。」顿了一顿道:「你欢喜我,我也是欢喜你的。」柳盈霜大喜道:「我从未想过你会喜欢我,我今天真是欢喜死了,我不要嫁王爷,我也不稀罕荣华富贵,只要我们两个一辈子在一起。」安风叹道:「我在这里明为做客,实是软禁。王爷一心谋夺大统,已将我教在中原的产业全部接手,又将我囚在这里软禁。唯今之计,只有去求见太子。
  「霜儿明天约了李姝同来,她是王爷未来弟媳,从前也是常来的,只是不知道我在这里。如她还念旧日恩情,为我在这里略作遮掩,我坐你的轿子出府,拿她父亲的帖子去求见太子。傍晚前赶回来,可保一切不出破绽。」柳盈霜颤声道:「太子肯帮我们么,我们这么做不就是背叛了王爷?」安风道:「王爷所做之事,与谋反无异。我们这样做,其实是在帮他,也免生灵涂炭。我与李姝虽有婚约,已经解除。我总是把你放在心里的。」柳盈霜道:「安郎,我从没这样想过,就是将来,我们三个人在一起,我也不介意。」两人知道流光快要回来,安风盼柳盈霜去传消息,只觉片刻都难熬;柳盈霜却觉时光飞逝,恨不得慢一些,再慢一些。正是一处坐着,两样心思。
  ***
  次日一早,流光服侍安风吃了饭,将他收集的花-瓣捣成汁。安风拿小刷子将花汁刷在宣纸上,看看均匀了,便平铺在一片光滑的木板上,上面再覆盖一面木板,压紧了之后让流光拿到院子里去阴干。
  流光来来回回搬了几趟,终于忍不住好奇道:「公子,你到底在做什么?」安风拿剪子把一张金箔剪碎,笑道:「做笺,写字用的,也可以作画。」流光看他手指方向,把煮好的白芨水拿来,安风把金箔碎片倒进去,又加了些明黄的染料搅拌。流光已看得呆了,安风未等她问便道:「这是刷第二次,三次的。否则做好的笺都是淡绿色的,写字也会晕。」天将晌午,听得院外一阵声响,流光喜欢热闹,跑了出去。过一会回来道:「是小王妃和柳姑娘来了。小王妃来赏花,到了映月楼。柳姑娘真是的,我们这里好花也不少,怎么不先来这边。」「就你理多。」安风说完笑了一笑。
  流光侍候他将将两月,从未看他笑得这样开心过,真如百花齐放。怔了一怔道:「我们这有一朵最美的花。」安风叹息道:「你也要笑话我么?」流光正要开口解释,安风道:「昨天那茶你煮得真好,和我家乡的味道似的,再去煮一壶好么,千万别让那些厨子、师傅们碰了,会变味道。」流光心想,这个细致人,偏有这许多计较。答应着去了。
  安风仍旧刷他的笺纸,李姝已推门进来。她穿了一件蜡染的衣服,裙边如荷叶翻起,头发梳得光可鉴人,显是精心打扮过的。
  李姝看见安风,用双手捧住胸口,一动不能动,眼泪已流了出来,半晌方道:「是你么,真的是你么?昨天柳妹来,我还以为是南柯一梦。」安风过去为她擦了眼泪,笑道:「好姑娘,哭什么,我不好好的在这里。」李姝「啊」了一声,猛地抱住他道:「我真怕,怕永远见不到你。你们出事后,爹爹都打听不到你的消息,王爷天天过府提亲,爹爹不敢回绝,把我许给了十六皇子。」安风轻抚她后背,低声安慰。
  这时柳盈霜也进了门来,看他们两个人在一起,也不恼,只是笑。
  李姝想起此行的目的,勉强收整精神道:「安郎,爹爹也不愿公开立场,他老人家希望太子知道,我家始终是不会偏帮的。
  「我已拿爹的名帖约了太子在醉仙楼密谈,你坐柳妹的轿子出去。越快越好,我和柳妹会在回风楼等你。若是太子肯施以援手,我们将来还是会在一起的。」安风乘了柳盈霜的轿子,没有麻烦的出了王府。直走出两条街后,他才发觉自己的衣服已湿了一层。轿夫是个极机智的人,轿子直抬去醉仙楼,自行拿了名帖给老板看,将轿子抬进院里,又拿伞遮了,才请安风下来。
  安风进了密室,屋内已坐了一人。大约三十年纪,面目与李昊远有五、六分相似,尤其那细长的凤眼如出一辙。
  安风也不行礼,开口便道:「太子可知我今日冒死前来,已是你我最后的机会。」太子浑身一震道:「你是谁,这话什么意思?」安风道:「我是旧香教的堂主,围攻之事后一直被软禁在雍王府,雍王早已密谋夺位,不知太子有何对策?肯否听在下一言?」太子惊疑不定道:「你讲。」安风坐在他对面,望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道:「争夺天下,无非在财兵二字。雍王这几年狂敛财源,广结富豪,又连年战胜沙场,拓土开疆,四夷臣服,如今已是内外皆定。
  「万岁身子一年不如一年,大变就在顷刻。自古为了帝位,骨肉相残比比皆是。殿下若无动作,只怕覆灭即在眼前。」太子听到这里,站了起来,对着安风长揖到地,颤声道:「雍王早有野心,我如何不知,可他精明过人,从无错处,朝中不少官员更对他唯命是从。昊极日日惊惧,却无计可施,还望先生救我。」安风还了一礼。「太子无须如此,雍王纵然谋略过人,但毕竟差了太子一步。太子是嫡长子,名正而言顺。天下之富,莫过于雍京李家,李家已肯置身事外,余子皆不足惧。
  「至于兵马,京城有禁军精兵三万,崆峒柳家又经营铜铁矿藏,如有需要,可立刻打制大批兵器。雍王有兵,皆在千里之外。若能事出突然,他就算立刻调遣,也要十天半月,到时大局已定,任是神仙也回天乏力。」太子道:「如何事出突然?」安风暗想这太子虽然平庸,毕竟不是草包。沉声道:「假如万岁忽然禅位于太子,便是事出突然。」太子惊道:「我怎敢和父皇说这样大逆不道的事。」「殿下莫急,这件事自是小人代劳。眼下殿试在即,我会进去参考。名登金榜时,圣上赐宴琼林苑,我定会寻得机会,甘愿冒死为殿下进言。何况朝廷认得我的人并不多。」太子定了定神道:「你为我立下这样大功,想要什么赏赐,若我真可身登大宝,只要我能办到,你所要的,定无不允。」安风回道:「只求殿下免了我教魔教之名,使我教弟子可随意踏足中原。」太子声音中带着无限诚恳,「你为我冒险,这样小事,我决计不会失言。」安风又道:「我已探得明白,雍王十五日回来,殿下最好能使皇上在那天发榜,待雍王回府后,太子亲自来请我去做太子伴读。」太子道:「我心内不安,先生可否立刻陪我回东宫?」安风道:「我此刻必须回王府去,否则消息传出,雍王机智过人,只怕功亏一篑。我们不能攻其不备,反而连累众人。太子不必心焦,左右不过是一月内的事情。」安风回府后,直奔回风楼,柳、李二人已等得不耐,见他回来,两颗心齐齐落下。
  三个人商量后天殿试之事。
  柳盈霜道:「放心,我和姐姐一定给你办妥,我知道有一远房亲戚过了乡试会试,来京赶考,正住在我家。我们买通考官,将他的名字改改,让你去考,不就成了。」说到这里,柳盈霜呵呵笑道:「安郎要委屈一下,暂叫作柳安风了。姐姐不会恼我吧,我可不敢独占他的人。」李姝笑着去打她。安风自进王府,此刻方才觉得满天阴云有一丝缝隙,三个人又坐着轿子回来晚雪楼。
  流光迎出门来道:「我刚要去找呢,原来你们一起出去了。茶已好了,两位姑娘都来尝尝这费力的茶。」隔日安风又乘柳盈霜的轿子出府去参加殿试,题目是策论。他答完卷子,将一封信交给柳家随从送去东宫。自此再不出门。
  每天或者抚琴,或者作画。将制好的笺纸熏香后保存起来。
  流光看他自得其乐,问他:「流光还难捱么?」这期间李姝与柳盈霜又来了两次,都没有到晚雪楼。流光知道了喃喃抱怨,安风也不理她。
  到了十四日那天,安风照常在屋内练字。听得外面有动静,让流光去打听。
  流光回来道:「王爷回来了,总管说,王爷今晚来这里,可不在屋里,是在院子的亭里,好多人在那收拾。」她看安风脸色不对,奇道:「公子,你怎么了?屋子里亭子里还不是一样。王爷才回来就来找你,府里的侧妃都羡慕死了。我看搬来好多新鲜物事,都是以前没见过的,也不知是作什么的。」安风身子微微发抖,流光上前扶他坐下,问道:「你又不舒服了么?」安风定了定神道:「没事,你先下去吧。」流光出去之后,安风觉心内乱成一团;他生平最畏惧之人,便是李昊远了。他自幼冷淡,李昊远却得到了他,强硬不容抗拒的占有他,在心中给他的震撼,是从前没有过的。
  李昊远怎么会忽然赶回,明天他若上朝,以他之强悍精明,只怕事将有变。勉强喝了口茶,才稳住不再颤抖。他无法与外界通消息,坐困愁城。
  天微黑时,流光进来满面兴奋之色,「公子,王爷叫你到后山凉亭去,咱们那亭子现在可真漂亮。」安风整整头发,在她后面出去。远远见到假山之上,亭子四周被白纱罩住,有风过处,轻纱飘扬,不似人间所在。边上点着两炉香,青烟袅袅,更添韵味。
  流光絮絮道:「那两炉香味道真好,还能熏蚊子,不知道明天王爷走了,会不会一起带走。」李昊远与李全、秦涛在凉亭外面,见他过来,秦涛走了下来,看见安风时,表情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意味,似乎悲悯。安风心中惶恐,秦涛却没有停留,径直去了。
  安风走到李昊远面前,跪了下去。「参见王爷。」李昊远拉他起来。「不必次次都这样正式,又没外人在这里。」复又转头向李全,「你也下去吧。」李昊远将安风抱进亭子,柔声道:「不知道安风想不想我,我可是很想念你,日夜兼程赶了回来。」安风是他第一次宠幸的男子,颇觉得美妙难言。食髓知味,在江南路上也找了几个据说最美的小倌,实在比不上安风的十分之一,丝毫提不起兴趣来。说一路想念安风,也是实话。
  这亭子极大,里面的几张石桌都被搬了出去,铺了一张极巨大的圆形床。亭子顶上坠着几颗大夜明珠。李昊远将安风向*一抛,安风觉身下暄暖,也不知铺了多少被褥。想起明天之事,心中一筹莫展。
  李昊远已压在他身上,伸手去解他的衣带,问道:「在想什么?心不在焉。」他手指在安风的丨乳丨-尖上用力捏了一下。
  安风忙道:「没有。」整个人抖了一抖。
  李昊远奇道:「怎么怕成这个样子?」
  说话间李昊远将安风的衣服都脱了去。一手在安风身后抱住他,一手在他身上慢慢揉弄。安风感觉那陌生的燥热酥麻又逐渐上来了,抱住李昊远的腰身。
  李昊远倒住了手。扯过一个盒子,笑道:「这是李全孝敬的,刚才和我讲了半天。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还有这么多花样。」看安风一脸惊疑神色,安慰他道:「别怕,不会太痛的。」打开那盒子,取了两把短剑似的东西出来。都是木柄,一把似乎是珊瑚所造,另一把上面包着鹿皮。李昊远把安风放在膝上,揉了揉安风的丨乳丨-尖,然后将那两样东西贴近摩擦,把带鹿皮的一把贴在安风的丨乳丨-尖上。
  安风觉一股从未有过的疼痛打在身上,忍不住叫了一声。
  李昊远道:「很痛么?也许是那里太弱了。我先前在手上试了,只是酥麻而已。」安风低声呻-吟不住,也不答他,一只手攀住李昊远不住颤抖。他不是疼得不行,绝少开口求饶。现在虽然没求饶,却也是支持不住的样子。
  李昊远最见不得他孩子一样的可怜神情,心会瞬间软化下来。安风明明心里充满不愿,却又像是依赖着自己似的,让人怎么也下不了手。恨他的心又舍不得他的人。谁能对一个抱住自己的人狠心呢?
  他柔声道:「好了,好了,不弄这个了。」
  李昊远又自盒中拿出三个玉器,雕得栩栩如生。安风望了一眼,满面通红。
  李昊远柔声道:「我直接进去,你每次都痛得直哭。李全去问别人家的管家,才知道别人家里都先用这东西*的。」他将安风翻过去,按揉他雪白的臀-瓣,分开他的双腿,在指上涂了些药膏,*安风的身体,感觉涂得均匀之后。选了三件中一件小的,缓缓推了进去。
  安风修长的秀眉皱了起来,摆动腰身闪躲。李昊远看他难耐,心想长通不如短痛,手下用力,将那玉器全塞了进去。安风叫了一声,疼得挣扎。
  李昊远见状把安风抱了起来,轻轻哄他。过了一会,安风渐渐适应了体内的玉器,虽然还是疼痛,已能忍受。内-壁一阵阵的收缩痉挛,冰冷玉器渐渐也变得温热。
  李昊远看他面上神情好了,低头去吻他小小的丨乳丨-尖,湿热的唇含住他的丨乳丨-尖轻轻咬啮,手在安风的身上来回抚摩,逗弄得安风阵阵发颤。
  李昊远待得安风动情了,握住他的分-身抚弄,安风抖得更加厉害。李昊远笑了一笑,手指微微用力,将他送上*的高峰。安风已迷迷糊糊,感觉一阵阵*袭来,全身战栗不住。
  如此四、五次之后,安风浑身无力,瘫在李昊远怀里。
  李昊远在耳边叫他:「安风,安风。」
  安风回过神来,李昊远在他腰上提了一下,让他跪趴在被褥上,分开他的腿,将他后-丨穴里插的玉器拿出去。那物品在安风体内已温热。
  安风被撑开的小-丨穴因为冷风微微收缩,露出诱人的开口。李昊远伸指进去试探了一下,安风没有反抗,但摇摇欲坠。
  李昊远扯了两个枕头垫在他腰下。从那盒子里拿出一个小球,弹开后,原来只顶端是个小球,下面是极细极柔韧的钢丝。他将顶端那小球送入安风体内,向里慢慢推送。安风想要挣扎,却被李昊远箍住腰身。
  安风觉那钢丝球在体内越来越往里,李昊远却还在用力,小球像在身体里拨弄内脏,有一种和外伤不同的钝痛。
  李昊远道:「别怕,不会伤着你的。」
  安风柔顺的伏在那里,他不开口求饶,可连一句话也不肯说了。
  李昊远*了*他的脸,已被泪打湿,心中不忍,将那钢丝小球轻轻拉了出来。
  压在安风身上,抱住他不住安慰,「乖,别哭了,不弄了。」安风还在抽噎,李昊远看他的模样,真是又爱又怜,吻了吻他的脸,一个挺身,占有了他。安风略挣一挣便不再动,任他施为。李昊远抱着他,温柔的抽-送。安风只是闭着眼睛承受,实在痛得紧了,才开口求他轻些。
  李昊远笑道:「我最爱你在*这乖模样,真正让人心疼。」伸手到两人的交-合处,李昊远轻揉安风小-丨穴周围的褶皱,帮助他放松。
  能得到安风这样的绝色,就算是李昊远也觉得骄傲,称心如意的笑道:「安风,你只能属于我一个人。」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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